沂州河滩怪老头之谜

八月的沂州热得连知了都懒得叫唤，李逵背着两把板斧沿着河滩走，汗珠子顺着络腮胡往下淌。这黑大汉刚在镇上吃了三斤牛肉五碗酒，正盘算着去上游找个阴凉处睡个囫囵觉。

沂州河滩怪老头之谜

一、河滩上的怪老头

转过芦苇荡，李逵忽然瞧见个灰布短衫的老头蹲在水边，面前摆着个竹篾编的怪玩意儿——七根竹管斜插在木座上，管口冲着河面。老头嘴里念念有词，时不时往管子里塞些草叶子。

"老头！鼓捣啥呢？"李逵的大嗓门惊起几只白鹭。老头头也不抬："钓龙。"这话把李逵气笑了，蒲扇大的巴掌拍在青石上："扯你娘的臊！这河沟子还没俺尿得远，能有龙？

话音未落，竹管突然"嗡嗡"震颤，水面冒出拳头大的气泡。李逵抄起板斧就要砍，却见河水"哗啦"分开，露出条两丈长的黑影。

那物通体乌青，背鳍如锯齿，尾巴一扫把岸边的杨树拦腰打断。李逵的酒醒了大半，正要扑上去拼命，老头突然撒出把朱砂似的红粉。霎时间河面腾起白雾，黑影发出婴儿啼哭般的怪叫，沉入水中不见了。

日头西斜时，老头收起家伙什，从褡裢里摸出个酒葫芦："壮士可敢饮？"李逵夺过葫芦仰脖就灌，却"噗"地喷出来——这酒淡得像刷锅水。

萤火虫亮起来时，老头用树枝在沙地上画图："这叫地气，山水有灵自会生精怪。你那板斧砍得了人，可砍不断因果。"李逵听得烦躁，抬脚抹了沙画："酸文假醋！有本事跟俺真刀真枪干一架！

河风吹得芦苇沙沙响，远处传来打更人的梆子声。李逵摸着斧柄上的缺口，突然觉得后脖颈发凉——那老头不知何时已消失在夜色里，沙地上留着个没见过的古怪符号，像是三条纠缠的波浪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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